夫君戰死後,只留下我和小叔子相依為命。
小叔子雖是痴兒,但生得相貌堂堂,人高馬大,單薄衣衫下,是掩不住的腱子肉。
前世,我深閨寂寞,把持不住,欺他痴傻愚笨,哄著他做盡了不知羞恥的勾當。
誰料他痴傻竟然是因為中毒,也並不是夫君的親弟弟,而是流落民間的當今大皇子。
恢復記憶和身份後,他第一件事就是讓我這個毀他清白、不知廉恥的女人付出代價。
一杯毒酒,把我送上西天。
重活一世,我不敢再惹這煞星,只一心照顧他飲食起居,希望他恢復身份之後,能顧念舊情,放我一馬。
誰料,夜裡小叔子卻高熱不退,抓住我的手哭。
「嫂嫂,難受……嗚嗚嗚……」
1
「大皇子即將被立為太子,皇后娘娘已經為他挑選了左相家的嫡女為正妃。」
「你一個寡婦,不守婦道,寡廉鮮恥,趁大皇子中毒失憶,勾引大皇子。」
「要是流傳出去,外人會怎麼議論大皇子?」
宮裡女官的聲音猶在耳邊。
毒酒穿腸,火辣辣地疼。
我尖叫著,從睡夢中驚醒。
卻發現,眼前的場景並不是陰暗可怖的地牢,而是我寡居多年的李家小院。
我心中困惑:我不是被大皇子派來的太監用毒酒毒死了嗎?怎麼會出現在這裡?
直到察覺到環在我腰上的手,我才猛然醒悟——我重生了!
重生到大錯尚未鑄成之前!
看著身旁熟睡的小叔子李舒,日後的大皇子蕭子舒,我慌忙一腳將他踹了下去。
傻子夢裡含著大拇指睡得正香,猝不及防跌下床,腦袋磕在腳踏上,發出「咚」的一聲響。
他睜開眼,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,小嘴一癟就要哭。
「嫂嫂為什麼踹阿舒?」
「阿舒好疼,嗚嗚嗚……」
前世,李舒是在八歲的時候流落民間,被李家收養的,這會兒不過十七歲。
因為中毒,智力退化,與三歲小兒無異。
我卻因為饞他的身子,佯裝腳冷,哄他與我同榻而眠。
我說我腳涼得厲害,傻子就把我的玉足揣在懷裡,任由我的足尖在他胸肌、腹肌上亂蹭。
傻子哪裡懂男歡女愛之事,只睜著清澈懵懂的眸子,向我撒嬌。
「嫂嫂,阿舒好奇怪,阿舒好難受……」
而我,便將他壓在身下,雙手在他光裸的胸膛上游移,在他耳邊吐氣如蘭。
「哪裡難受?」
「跟嫂嫂說,嫂嫂幫你……」
前世,我便是如此勾引他,哄著他一次又一次,與我做盡了不知廉恥的事。
往事不可追……
毒酒穿腸的灼燒感,還殘留在身體里。
如今再見這活閻王,我哪裡還敢再生旖旎心思?
只連忙穿好衣衫,急著與他撇清關係。
「阿舒乖,是嫂嫂不好,嫂嫂這就送你回屋睡覺。」
李舒揉著被摔疼的腦袋,一臉不解:「不是嫂嫂說腳冷,要阿舒幫你捂一捂的嗎?」
我:「不冷了不冷了,嫂嫂自己會捂。」
「時候不早了,你早些回去吧!」
把李舒從地上拉起來,推拒著出了門。
不顧他在門外叫喊,抵靠在門上,按住狂跳的心口,告誡自己:
「王清荷,這次你可不要再行差踏錯,做慘死的冤魂了!」
2
前世,我嫁給李家大郎為妻。
他卻在新婚當晚被抓了壯丁,只剩我和他十四歲的弟弟李舒相依為命。
李舒是個傻子,聽說是小時候燒壞了腦子,智力如同三歲小兒。
幸而李家父母雖早逝,但留有一些薄產。
我靠著刺繡和田租,帶著痴傻的小叔子,勉強過活。
原以為,等夫君從戰場上回來,便能守得雲開見月明。
誰承想,不過三年,便傳來了夫君戰死沙場的消息。
夫君的葬禮上,我哭得暈厥過去。
族親四鄰都嘆我命苦,才十九歲,便要守一輩子寡!
他們讓我好好照顧小叔子,日後有何困難,皆可向他們求助。
我一一應下,送客出門。
心中卻想,說得倒好聽,當寡婦的人又不是他們!
不由抱著夫君牌位和棺材,借酒澆愁。
前半夜,我心中皆是和夫君分別的場景。
後半夜,喝多了的我,將罪惡的魔爪伸向了他那痴傻的弟弟。
「兄債弟償,你哥哥欠我的,由你來還!」
「你這小子,嫂嫂養了你三年,該是你知恩圖報的時候了!」
「別動,乖乖讓嫂嫂抱抱,不然不給你吃晚飯!」
傻子弟弟被我按在棺材板上,不住掙扎。
「嫂嫂不要,嫂嫂這樣好奇怪。」
我一邊拽他的褲子,一邊勾著他脖子吻:「哪裡奇怪了?」
「你哥哥不是看著嗎?他都沒有反對!」
我那死鬼相公躺在棺材裡,雙目緊閉,面無表情。
如今想來,他應當是怨恨我的。
要不然,前世我也不會落得毒酒穿腸的下場。
這會兒看到村長帶著村裡的後生們把他的棺材抬進來,我哭得痛不欲生。
「大郎!你怎麼就這麼死了!」
「丟下我和弟弟可怎麼活?」
「不如讓我隨你一起去了吧!」
旁人只道我是因為死了夫君傷心,哪裡知道,我是為自己前世遭遇傷心。
分明同床共枕無數次的人,恢復記憶後怎的如此心狠。
仿佛那鴛鴦帳里,與我交頸而臥,徹夜長伴的人,不是他一般。
寡婦怎麼了?我跟他的時候,分明也是清白身子……
這樣想著,不由怨恨起來。
看著憨傻愚笨,其實也是個薄倖負心的!
靈堂上,李舒見我哭得傷心,也跟著號啕大哭。
又見我瞪他,懵懵懂懂地看我。
「嫂嫂,你看著我幹什麼?」
自然是在想,與其讓你日後一杯毒酒葬送了我的性命,
不如趁你腦子沒恢復,一杯毒酒灌下去,送你去見你哥哥!
但話到嘴邊卻是:「如今你哥哥沒了,李家就剩下咱們叔嫂兩個。」
「往後的日子可怎麼辦啊……嗚嗚嗚……」
傻子腦子雖笨,但說話怪會哄人。
「以後哥哥不在,阿舒來照顧嫂嫂!」
「阿舒幫嫂嫂砍柴、擔水、掃地、洗衣服!」
「不讓嫂嫂受一點累!」
3
我王清荷,自幼父母雙亡,過著寄人籬下的日子。
十六歲上下,便被狠心的舅母以二十兩彩禮為價,賣給了李家大郎。
但我的相貌、身段在村裡卻是一等一的。
舅母待價而沽,才成全了素有刑克家人之名的李大郎。
前世,要不是李舒相貌英俊,又乖順懂事,劈柴、擔水、做飯……將家中瑣事打理得井井有條,我也瞧不上他一個傻子。
這會兒想來,他一個傻子,十歲便沒了父母,十四歲又離了兄長,跟著我一個嫂嫂過活。
誰人教他的這些?
瞧他掄起斧子劈柴那架勢,分明身懷武藝,哪似尋常莊戶人家的漢子?
更何況,他並非發燒,而是因為中毒,才變得痴傻愚笨,失去記憶。
那他在我的眼皮子底下,毒是如何解的,又是如何恢復的記憶和身份呢?
怕不是有宮裡的人,早就找到了他,未免打草驚蛇,暗中相助……
想到這些,我頓時覺得遍體生寒。
瞧著葬禮上來弔唁的人,個個都似有嫌疑。
當即也不敢起什麼害人的歹念,只一心與他當尋常叔嫂,莫要再步前世的後塵。
「二郎,別傷心了!」
「哥哥沒了,還有嫂嫂!」
「嫂嫂一定會拿你當親弟弟一般對待的!」
李舒聞言,吸著鼻涕,傻乎乎地朝我道:「真的嗎?嫂嫂?」
「那我今晚能跟你睡嗎?阿舒一個人睡覺,害怕!」
嚇得我慌忙去捂他的嘴。
「你在瞎說些什麼!」
幸好今日來的賓客多,基本上村裡沾親帶故的都來了,聚在院子吵吵嚷嚷的,說話聽不清。
要不然,就李舒方才那句話,就能讓族中的長輩們把我抓起來,給李大郎殉葬!
李舒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,睜著無辜的大眼睛看著我。
我為了遮掩,低聲哄了他兩句。
「阿舒別喊,還沒到吃飯的時候呢!」
「你乖乖跪著給你哥守靈,不要說話。」
「等晚些,嫂嫂給阿舒吃雞腿好不好?」
李舒原本想問我,好端端地為什麼捂他的嘴。
聽到等會兒有雞腿吃,就全都忘了。
拍著手道:「好!阿舒要吃雞腿!」
「阿舒聽話,阿舒不吵了!」
我拍了拍他的腦袋:「阿舒乖!」
心中卻是暗罵,狗男人,前世這般薄情寡義!
這會兒倒是會裝怪賣巧!
夜裡,好不容易送走了弔唁的親朋。
我關上院門,打算去把飯菜熱了,和李舒兩人對付兩口。
李舒突然從後頭抱住了我的腰,「Duang」一下將我按到了老榆木的門板上。
灼熱的呼吸搭配低沉磁性的嗓音,在我耳邊炸響。
「王清荷,你好狠的心,數年的情分,你說不要就不要,竟就這麼把我拋下了!」
「我在你眼裡,難道還比不上一個死人嗎?」
我聽到這話,只覺一股涼氣從腳底直冒到頭頂心。
「李舒,你剛才叫我什麼?」
4
前世,我把李舒從十四歲養到十七歲。
他是什麼脾氣秉性,我一清二楚。
傻得不能再傻的傻小子了,乖得讓人心疼。
但此刻,身後那人的氣息陰鷙霸道,充滿壓迫感,分明和白日裡的傻小子判若兩人。
而且,傻小子從來只叫我嫂嫂。
會連名帶姓叫我的,只有蕭子舒,那貴不可及的大皇子!
只是……我分明重生了。
這一世,也還沒鑄成大錯,他怎麼是這個態度?
難不成,他也重生了???
這個想法只在我腦海里一閃而過,就把我嚇得渾身哆嗦。
前世毒酒穿腸的記憶,在我的腦海里復現。
不!我不能再重蹈覆轍了!
我不能死!
我心內驚恐,面上卻是佯裝氣惱。
張口罵道:「什麼王清荷?嫂嫂的貴名也是你叫的?」
「臭小子,白日裡在哪兒學的葷話,也來你嫂嫂我面前渾叫!」
「老娘從前是怎麼教你的!」
然後劈頭蓋臉地捶了他一頓!
李舒被我打了幾下,有些懵。
「你敢打本王?」
只一個稱呼,我便確信,這人是和我一樣重生了!
前世,他是在回宮之後,才被封的王。
一年之後,又被封為太子。
我就是死在他冊封太子的大典之前!
一想到他不僅負心另娶,還鴆酒毒殺我,我心中就恨得牙痒痒。
抄起一旁的掃帚,朝他身上招呼。
「什麼本王?我還是王母娘娘呢!」
「你哥哥沒了,我是你唯一的親人,長嫂如母,你應當拿我當母親一樣敬重!」
「動手動腳,成何體統!」
「你!住手!」
「啊!嫂嫂別打!」
「嘶!疼……」
初時,李舒還仗著自己的身份拿喬。
眼見我真下死手,氣得來抓我的手。
「王清荷,你反了不成?」
「什麼嫂嫂小叔子的,本王是你夫君!」
他不說這話還好,他一說這話,我更氣了!
前世,他恢復大皇子身份後,將我也帶到了京城。
對外稱是恩人,有養育之恩,憐我青春守寡,又身世孤苦,這才奉養在王府之中。
背地裡,卻夜夜宿在我房中,與我做盡了夫妻恩愛的事情。
我那個時候被他的身子迷惑,哪裡想得到日後會是什麼光景。
只當他不給我名分是有什麼苦衷,不吵也不鬧,每日裡乖乖在府里等著他。
誰料到,等來的會是一杯毒酒呢?
越想我越生氣,直接給了他兩個大嘴巴子。
「什麼夫君!那靈堂上,棺材裡躺著的才是夫君呢!」
「你算是個什麼東西!」
前世我對李舒是極好的,小意溫存,千依百順都不為過。
他哪裡受過這個委屈?
瞪大了眼睛,難以置信地看著我。
李舒那雙眼睛,是勾人的桃花眼,眼中含淚,委屈巴巴的時候,瞧得人心都化了。
「你打我?」
「你竟然打我?」
可愛,想……
我叫他瞧得一陣心猿意馬。
其實若不是那一杯毒酒,我和他的大部分時光,還是不錯的。
但殺身之仇,哪能這麼算了呢?
當即瞪了回去:「看什麼看?再看還打你!」
下一秒,李舒猛然彎腰將我扛起,朝著屋子裡走去。
「打我是吧?那本王就讓你瞧瞧,咱們倆誰厲害!」
5
李舒徑直扛著我,朝著屋子走去。
我趴在他肩膀上,奮力掙紮起來。
「李舒!你做什麼?」
「放我下來!」
李舒附在我耳邊,咬牙切齒地道:「你再喊,把街坊四鄰都喊來!」
「好叫他們知道,我這個小叔子是怎麼欺凌寡嫂的!」
「到時候看誰是沒臉的!」
我氣得紅了眼圈:「你瘋了!你不要臉!」
李舒冷笑:「當初我神志不清時,可是你日日勾引,極盡媚態!」
「如今身子給你了,心也給你了,你卻來說我不要臉?」
那是前世,和今生可沒關係啊!
「你不要胡說,嫂嫂什麼時候要過你的身子了?」
說話間,李舒已經扛著我回了屋內,將我丟在床榻間,傾身在我唇上啄了一口。
「現在要也不遲!」
他這一口,親得我心驚膽戰的。
這小子想幹嘛???
前世,他是在中毒失憶的情況下,被我連哄帶騙地占了身子。
這會兒他腦子清醒著,竟然主動爬上我的床。
是我瘋了,還是他瘋了?
似乎看出我的疑惑,李舒眼底閃過一絲幽怨。
立在床前,兀自褪了衣衫。
一具精壯卻不誇張的身子出現在我面前。
寬肩、窄腰、八塊腹肌,清晰流暢的馬甲線,隱入褲腰之下。
叫人無端端地口乾舌燥,看了個痴迷。
「姐姐,你看看我!」
一聲姐姐,叫得我身子發軟。
前世,每每在最動情處,李舒便會叫我姐姐。
看著眼前的大胸肌,我不僅想看,我還想摸!
前世,我最愛的就是掐他胸肌。
李舒的胸肌,又大又彈,掐起來特別帶勁……咳咳!
但這會兒,我是個新寡守孝,獨自撫養痴傻小叔子的好嫂嫂啊!
怎麼能對他做這種事情呢?
我羞憤欲絕地閉上眼睛。
「你做什麼?快把衣服穿上!」
「叫人瞧見了,可就解釋不清了!」
李舒抓住我的手,按在了他的胸口上。
「姐姐,你掐我啊,怎麼不掐?」
「往日裡,你最喜歡掐的。」
「我還喜歡你咬我,你再咬咬我好不好?」
我本想拒絕,但他將我的手死死按住。
腦海里瞬間浮現前世種種,手不自覺地捏了一下。
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,我嚇得一把將他推開。
「摸什麼摸!」
「你這小子,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?」
「又是自稱本王,又是叫我姐姐的!」
「莫不是病得更厲害,都開始說胡話了?」
說罷,還拿手背在他額上貼了一下。
「這也沒發燒啊!」
李舒見我死不承認,眸色倏然沉了下來。
「王清荷,你還要裝傻充愣嗎?」
「你方才捏我時候的反應,分明和從前一模一樣!」
這一世,我還是清白身子,他說的從前能是什麼時候,只能是前世啊!
這狗東西,不僅和我一樣重生,還一重生就鬼一樣纏上我了!
6
那我就,更不能承認了!
上輩子將我吃干抹凈,然後一杯毒酒賜死的,不就是眼前這廝嗎?
傻小子全不知情,我心中有愧,自然給他幾分好臉色。
若要是蕭子舒,那我還對他客氣個毛啊?
「李舒,你哥哥剛死,你就欺凌寡嫂,難道不怕你哥哥在天之靈不放過你嗎?」
「天理昭昭,天威惶惶,小心老天爺一道雷劈了你!」
李舒見我執意不肯承認,眼尾有些發紅。
「事到如今,你還是不肯認我嗎?」
「王清荷,你怎恁地狠心,你良心都被狗吃了嗎?」
聽到這話,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。
狼心狗肺的人,到底是誰啊!
我是占了他的身子不假,但我也養了他三年,管他吃喝拉撒啊!
不想跟我好了,給筆銀子遠遠地打發了就是了!
何必傷我的性命呢?
「到底是誰狼心狗肺,對自己哥哥的妻子下手?」
「你哥哥從前是怎麼待你的,你都忘了嗎?」
「不行,我看你真真是瘋得厲害。」
「我還是去找個大夫來給你瞧瞧吧!」
說著,我從床上爬起來,就要往外面跑。
李舒似是被我氣笑了,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,單手一挽,就把我攔腰抱了回來。
落在柔軟的床榻間,我摔的一陣天旋地轉。
下一秒,就見李舒解開腰上纏著的褲腰帶,將我的手綁了起來,懸在了床頭。
「既然姐姐不肯乖,那就別怪我了!」
灼熱的氣息噴在我的脖頸間,讓我身子一陣輕顫。
「你……你這孽障,你想做什麼?」
李舒低頭,高挺的鼻尖在我頸間輕蹭。
「咬你……」
他說這話的時候,怨中帶嗔,更似撒嬌。
「姐姐不肯認我,我便咬到姐姐認我為止!」
「說,說你想我,你也想我的,是不是?」
聽著耳畔聲聲低語,還有身上讓人心癢難耐地觸碰,我心中暗罵。
這小子前世在床笫之間一味逞凶,往往我使盡渾身解數,也難聽他半句真言吐露。
偏生我喜歡逗他,他忍不得了,便罵我孟浪,狠狠罰我。
怎的……重活一世,竟像換了個人似的?
覺察到我的失神,敏感處被重重咬了一口。
「姐姐不專心,在我床上,還想著哥哥嗎?」
我氣得大罵:「這是我的床!!!」
「還有,你快起開!」
「再鬧人,我可惱了!」
李舒:「姐姐這般,可不像是惱了的樣子。」
說罷,傾身壓住了我,呢喃低語:
「說,說你愛我……說你也想我……」
7
我望著眼前讓我意亂情迷的男人,心中不由得一陣恍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