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新家時,我媽千叮嚀萬囑咐我不要暴露魅魔身份。
可沒多久,我就餓得在二哥懷裡現出原型。
他惡劣地扯著我的尾巴玩。
我忍得滿臉通紅,聲音顫抖:
「二哥,尾巴和耳朵都給你摸了,你不要和第三個人說……」
話還沒說完,就看到剛洗完澡的大哥站在房門口。
「晚了,除非也讓大哥摸摸。」
1
我蜷縮在裴澈懷裡,渾身發燙。
他的手掌正不輕不重地揉捏著我的尾巴尖,還惡劣地扯了扯。
那種酥麻的感覺讓我幾乎要哭出來。
更要命的是,他的另一隻手還在玩弄我的耳朵,指尖若有似無地擦過耳後。
「二哥...別碰耳朵...」
我咬著嘴唇,聲音細若蚊吟。
魅魔的耳朵和尾巴可都是很敏感的。
從小到大,我還沒被誰這樣觸碰過。
「嗯?」裴澈的呼吸噴在我的耳畔,「不是說都給摸嗎?」
我渾身一顫,猛地搖搖頭。
「撤回……我撤回這句話!」
但尾巴,卻不自覺地纏上了他的手指。
頭頂上傳來一聲低笑。
「嘴上說不行,尾巴卻很誠實呢。」
我把臉埋進二哥被我抓得皺巴巴的襯衫里,羞憤難當。
這完全是本能反應。
我發誓我真的控制不住!
魅魔的尾巴,它有自己的想法。
裴澈又動了,骨節修長的手指順著自己的尾巴慢慢往上。
像是在把玩什麼新奇的玩意。
「嘖,你們魅魔,尾巴都這麼軟嗎?」
作為一隻剛成年的魅魔,本體被這樣玩。
快爆炸了。
2
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個普通人。
直到 18 歲,我冒出了耳朵和尾巴,毛茸茸的。
看著鏡子裡的自己,我天塌了。
我媽告訴了我實情。
原來她的本體是魅魔,和人類父親結婚生下了我。
原本我有二分之一的幾率成為正常人類。
她摸著我頭嘆氣:
「媽的基因太強大了,沒想到你還是分化成了魅魔。」
還沒從自己不是人的打擊中恢復過來,第二天我媽就說她要和我爸離婚了。
我再次被打擊。
「你們不愛了嗎?我要沒有爸爸了嗎?」
我媽搖頭,憐憫地摸著我的臉。
「你爸已經被我吸乾了,咱換一個吧。」
離婚那天,我親爸抱著一堆金匱腎氣丸、腎寶合劑哭得稀里嘩啦。
他腳步虛浮,面色慘白,卻還是扯著我媽的裙角求她不要走。
我媽沒說話,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「保重身體。」
本以為我媽會難過一陣子,沒想到不到一個月,她就紅光滿面地和我說。
「悠悠,咱們要有新家了。」
據我媽說,這個繼父的前妻之所以和他離婚,是因為嫌棄他像個泰迪。
他見到我媽後,兩人一拍即合,天雷地火。
一個月就閃婚了。
等到新家時,我才被告知還有兩個哥哥。
大哥裴宴,裴氏現任總裁,高冷禁慾。
二哥裴澈,我知道他,他是我們大學的學長,一股子痞帥的勁。
繼父讓他們好好照顧我這個妹妹。
第一次見面時,裴澈坐姿散漫,兩條長腿隨意搭著。
見到我,沖我招招手。
「過來。」
3
我聽話地走到他面前。
湊得近了,能看到他眼角那顆黑痣。
「叫二哥。」
「二哥。」
裴澈揉了一下我的頭頂,低笑了一下。
「還挺乖。」
不知道怎麼,自己渾身發燙,耳朵和尾巴差點沒藏住。
大哥裴宴工作很忙,平時不太能見到。
那天在家遇到了他,他送了我一串手鍊。
我不認識奢侈品牌,但直覺覺得很貴,猶猶豫豫不太敢接。
裴宴抬眼看我,鼻樑高挺,薄唇微微下壓,透著上位者的壓迫感。
「不喜歡這個見面禮?」
我抖了一下,急忙搖頭,接過。
「喜歡的,謝謝大哥。」
「嗯。」
裴宴抬手,摸了摸我的頭。
他身上的男士香水味飄入我的鼻尖,怪好聞的。
感覺耳朵和尾巴又蠢蠢欲動。
我趕緊逃回了自己房間,發消息和我媽求助。
【媽,為什麼最近自己動不動就發燙,還想冒出耳朵和尾巴?】
媽:【你分化成魅魔之後,需要定期被喂食。
【和異性擁抱、親吻、肢體接觸都可以,不然魅魔的耳朵和尾巴就會冒出來,最好是一……到底,這樣效果最好。
【如果一直沒有得到滿足,則會全身發熱……】
看著看著,我小臉通紅,整個人如遭雷擊。
多麼澀的設定啊,怎麼就發生在我身上了?
而且,別說親吻了。
長這麼大,我純情地連男生的手都沒牽過。
現在上哪去找個異性,這樣這樣那樣那樣啊?
我媽的消息又彈了出來。
【悠悠,都怪媽,以前光讓你好好學習了,都沒教過你這方面的知識,媽本以為你是人類,沒想到只是分化得遲。
【放心,媽一定給你好好物色男朋友,你自己遇到喜歡的也大膽出擊,在找到男朋友之前,先忍忍,不要露出耳朵和尾巴,千萬別被你繼父和你繼兄發現了。】
我暗自點頭。
【媽放心,我一定忍住!】
4
我忍不住了。
晚上,我縮在被子裡無助難耐地咬著枕巾。
怎麼會,這麼難受?
滾燙的體溫好似要把身體點燃,皮膚發燙,只覺得燥熱。
我給媽發消息求助,卻遲遲沒有得到回應。
披上外套,決定去敲她的門。
熱度快把理智都燒乾了,我迷迷糊糊摸到房間門敲了敲。
門開了。
只是,開門的怎麼是二哥啊?
裴澈靠著門框,神態慵懶地看著我:「這麼晚了,有事?」
我抬頭,直勾勾地盯著他。
腦子裡燒成一團漿糊。
「沒事...」
就是只想靠近他,近一點,再近一點……
身體不自覺地抱了上去。
臉埋在他結實的胸肌上蹭了蹭。
自己滿足的聲音響起:
「二哥,你好香啊。」
裴澈身體一僵,猛地推開我,聲音都帶著些不自然。
「你在說什麼?」
他握在我肩膀上的掌心灼熱,我沒忍住貼上他的手臂,用臉蹭了蹭。
好涼,好舒服。
「二哥,抱一下……」
話還沒說完,我就被帶進了房間。
走廊里傳來我媽的聲音:「奇怪,這孩子發消息給我,房間裡又沒人……」
房間內,裴澈把我抵在門後,緊緊捂住我的嘴巴。
我趁機摸向裴澈的腹肌。
裴澈深吸一口氣,握住我不安分的手:
「嘶……你別亂摸啊。」
話還沒說完,他直直地盯著我的頭頂,神情錯愕。
「靠,你怎麼長耳朵了?」
他不知道,我還長尾巴了。
尾巴從睡裙里探出來,在背後對著裴澈快甩瘋了。
5
等走廊的動靜消失,裴澈才放開我,摸了摸我毛茸茸的耳朵。
還捏了捏。
像是確認是不是真的,又扯了扯我的尾巴。
酥酥麻麻的感覺從尾巴傳遍全身。
我抖了一下,再也忍不住,撲了上去。
他被我抱了個滿懷。
「我靠,你幹什麼,別,嘶……」
不顧他的反抗,我抓著他一頓猛吸。
等理智堪堪回籠。
發現自己正跨坐在裴澈身上,甚至他的襯衫扣子都被我扯開了好幾顆。
他的大掌正死死摁住我在他身上亂蹭的腦袋,另一隻手半撐在床上。
整個人像是要抓狂。
「妹妹,你到底長了個什麼玩意?還有,你的耳朵和尾巴,別一直蹭我啊。」
意識到自己對二哥做了什麼。
我不敢抬頭,小小聲回答他:
「我們魅魔,就是會長耳朵和尾巴的。」
說完又努力克制自己,屁股往後挪了挪。
又聽到頭頂上一聲倒吸氣的聲音,警告的低啞聲音響起:
「魅魔妹妹,別亂動。」
唔。
屁股底下,好像有什麼……
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。
「小澈,大哥房間浴室水龍頭壞了,借你的用一下。」
我還坐在裴澈身上,整隻魅魔腦袋一片空白。
四目相對。
糟了,我不想被大哥發現啊!
有沒有地方能藏一下?
裴澈反應很快,直接把我塞進了被子裡。
「要是被大哥發現這麼晚你還在我房間,我就解釋不清了,一會兒別出聲。」
他警告完,把自己也塞進去。
兩隻長腿在被子裡高高隆起,給我製造藏身的空間。
像是怕我亂動,他把我的腦袋牢牢地摁在他的腹肌上。
感受著臉上溫熱的觸感。
我重重吞了口水。
啊,好香的腹肌。
好想啃。
房間裡,大哥像是進來了。
「你的臉怎麼這麼紅?」
裴澈沙啞的聲音響起:「沒什麼,你要用浴室就快點用……唔。」
他說到一半突然悶哼出聲,死死咬住後槽牙。
被子底下,我實在沒忍住。
臉在裴澈的腹肌上蹭了蹭,還親了一口。
6
大哥看了看裴澈泛紅的臉和聳動的被子,低沉醇厚的聲音裡帶了一絲調侃。
「大晚上精神這麼好,看來是大哥打擾你興致了。」
裴澈臉憋得通紅,回答的語氣像是打碎牙往肚子裡咽:
「小事,快去洗澡吧,哥。」
不一會,浴室傳來水聲。
我被裴澈整個人拎出被子。
他摁著我的後腦勺,那雙狹長的眼睛凶凶地瞪著我。
「你想死嗎?」
蹭不到腹肌了。
我扁扁嘴:「想抱抱。」
他盯著我,喉結動了動:「日。」
我不死心地湊上去:「二哥,我給你摸耳朵和尾巴,你能讓我抱抱嗎?」
裴澈看我的眼神,瞬間深了……
他的衣服被我揪得皺巴巴的,扣子也被我扯開了兩顆,露出誘人的鎖骨。
我拚命咽著口水,用盡全力才能忍住,不咬下去。
就在剛剛抱了一陣子,自己終於又找回了理智。
小心翼翼地求他不要和別人說。
裴澈扯著我的尾巴,露出玩世不恭的笑,低啞的聲音響起:
「那再讓我摸摸,二哥還沒摸夠。」
我在他手下打著顫。
每一分一秒都是煎熬。
我抬頭淚眼汪汪地看著他:
「二哥,尾巴和耳朵都給你摸了,你答應我,不要和第三個人說。」
他挑起我的下巴,那張俊臉在我眼前放大。
眼尾微微上挑,嘴角的弧度帶著些愉悅。
「放心,我憑什麼讓別人知道……」
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完,我就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沐浴露的清香。
我猛地抬頭。
大哥裴宴正倚在門框上,穿著寬鬆的居家服,領口露出一片結實的胸膛。
盯著我們,眼眸幽深。
7
我僵住。
大哥他,看到了多少?
「看來我洗完得不是時候。」
裴宴的聲音低沉,但眼神卻讓我莫名發慌。
裴澈的手還停在我的尾巴上,聞言挑了挑眉。
「大哥洗完了,也不和我打聲招呼?」
裴宴慢條斯理地說著:「打了,只是你們太投入,沒聽見。」
我的臉瞬間燒了起來,掙扎著想從二哥懷裡出來,卻被他摟得更緊了。
大哥走近,禁慾的臉上看不出表情。
「既然都被看見了,不如也讓大哥摸摸看?」
聽到裴宴的話,我腦子裡一陣轟鳴。
大哥,這對嗎?
我猛地搖頭:「不行!」
「為什麼不行?」大哥在床邊坐下,眼眸幽深。
「你讓老二摸了,卻不讓我摸,這不公平。」
我求助般地看向裴澈,他對著我攤攤手。
「我聽大哥的。」
我氣得想咬人。
這兩個人什麼時候這麼默契了?
大哥伸出手,修長的手指輕輕碰了碰我的耳朵尖。
我渾身一顫,尾巴卻不自覺地甩動起來。
「真可愛。」大哥輕笑,「像只小兔子。」
我羞憤欲死,卻又無法反抗。
魅魔的耳朵和尾巴實在太敏感了,被這樣玩弄,我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。
二哥還惡劣地將腿頂高,讓我更深一步陷在他懷裡。
「你們...你們不能告訴別人...」
我帶著哭腔說。
「當然。」大哥的手指順著耳朵輪廓滑到耳後,「不過有個條件。」
「什麼條件?」
「以後我想摸的時候,隨時都可以。」
我瞪大眼睛:「這不行!」
大哥低笑:「這可以。」
8
事實證明,沒什麼是不行的。
充分的肢體接觸後,我的耳朵和尾巴都收了回去。
只是自己癱在大哥懷裡,整個人都站不起來了。
最後,我是被大哥抱回房間的。
想起在二哥房間裡,裴宴慢慢扯開浴袍看向我。
「妹妹喜歡腹肌?大哥也有。」
以及自己不爭氣的反應……
我死死捂住臉,不行了。
怎麼能讓哥哥看到自己這麼丟臉的一面,自己一定得趕緊找一個男朋友。
第二天,我媽問昨晚怎麼了,還好吧。
我心虛地說:「一切都好。」
「那就行。忘了說了,變成魅魔後,第一次發熱千萬不要隨便給人摸尾巴。」
我聽了,如遭雷擊。
小心翼翼地問:「如果摸了會怎樣?」
「摸了也沒啥大事,就是魅魔本體會產生依賴性,之後發熱就會下意識主動找那個人紓解。」
腦袋轟隆一聲,我呆在原地。
「那,如果,不小心被兩人同時摸了呢?」
「這我就不清楚了,對了……」
媽媽又不放心地問道:「你沒讓你兩個哥哥發現吧?」
我機械地搖搖頭,媽媽對我露出安心的表情。
其實我內心想發瘋。
媽媽!我被發現了啊!
不止被發現了,我還在第一次發熱的時候,被他們摸了一晚上尾巴!
9
接下來的日子裡,我過上了水深火熱的生活。
每天晚上,理智像是燒乾了,耳朵和尾巴自己忍不住冒出來。
只能拖著身體去敲兩個哥哥的房間門。
大哥沒回來時,就找二哥。
裴澈摁住我在他腹肌上亂蹭的腦袋。
「嘖」了一聲。
「魅魔妹妹,這麼猴急?」
我滿臉羞憤,抬頭瞪了他一眼。
埋頭惡狠狠地咬了一口。
滿意地聽到頭頂上傳來深吸氣的聲音:「輕點啊。」
有時候蹭到一半,大哥會敲響裴澈的門。
美曰其名「浴室壞了,借用弟弟的浴室洗澡。」
但其實,都是藉口。
裴宴喜歡抱著我一陣狂 rua,平時板著的臉露出疲憊和放鬆的神情。
「悠悠,讓大哥摸摸尾巴,真解壓……」
更過分的是,他們有時還會比賽誰讓我反應更大。
二哥一邊玩著我的尾巴尖,一邊低笑:
「魅魔妹妹,今天尾巴比較敏感呢。」
大哥兩根手指捏著我的耳朵,語氣冷靜地像是觀察股票走勢:
「悠悠的耳朵今天也很紅。」
...
等到本體消停了,自己再被他們抱回房間。
我咬著枕巾,羞憤難當。
這樣的日子,什麼時候是個頭啊?
更要命的是,我明顯感覺到。
自己已經不能再被單純的擁抱和肢體接觸滿足了。
好幾次,我差點控制不住,差點親上去。
我趕忙問媽媽:
「怎麼才能讓魅魔本體換個人產生依賴性?」
她盯著我,神情帶著打量:
「悠悠,你問這個幹什麼?」
10
我掌心都出了汗,乾巴巴地笑:「只是好奇哈哈哈。」
我媽眼神一轉:「這個簡單,只要找到更契合的人,做些更親密的事就好了……」
我小臉通紅地點點頭。
那就是還有得救。
更親密的事,接吻應該算吧?
畢竟哥哥們只是 rua 了我的耳朵和尾巴。
好不容易挨到暑假結束,大學開學。
我開始在大學裡尋找「更契合的人。」
還真讓我遇到了。
這天我像往常一樣問學委高數題,高數實在太難了。
聽著他說的那些晦澀難懂的答案。
我感覺自己快紅溫了,腦袋爆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