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中國史上最熱夏天」乾隆八年:華北高溫 44.4℃,三個月熱死超 20 萬人

2025-07-10     花峰婉     反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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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別誤會,這「發藥劑」不是混黨北京話里的「仙丹」,而是清涼茶、淡鹽水、祛暑藥丸。藥鋪門口排長隊,拿著茶葉和銀票的普通百姓被擠成長龍,後面站著的窮人甚至只能幹瞪眼。藥雖發揮作用,但給不到每人;涼棚好歹見到陰影,但街巷轉個彎就熱得像進了焚化爐。

給水也是個大問題。朝廷指定官府動用驛站水源,補貼井水,平抬水價。可地方奏報:「行人徒勞排隊,卻因水太少,人仍暈倒。」百姓期待冰塊救命,結果是想喝冰水都得等幾個月。貧富落差仿佛說:「有人喝進口瓶裝礦泉水,有人當街撲街。」

還鋪開糧食賑濟,乾隆撥款40萬石。糧倉、倉房熱得像鐵皮房,糧粒潮熱散發異味,但饑民至少能吃上三兩口飯。救災一時見效,但並沒讓中暑死亡率下降,人數仍居高不下。官方流傳一句順口溜:「有錢求涼棚,無錢掉頭髮;救飯能暫緩,熱中命可打」。

鄉村地區更慘烈。大戶人家蓋有瓦房,少許可以消暑;小農村住茅屋,天花板吸熱,房內溫度常留40℃,熱得可煎蛋。農民沒空逃避,他們關注的是灌溉系統停擺。地方志面提:「河乾涸,地裂紋,人命隨裂心老。」場景堪比沙漠。缺水導致糧食減產,秋收更成為奢望。

此外,機構如驛站、小學、寺廟等自發成立「避暑場」,提供扇風、送藥、避陽。但熱線告急:日均死傷者仍在上百,不少人直接昏倒在寺廟石階,熱汗滴落像瀑布。救援像接力賽,卻沒人接得動。

北京商業也遭衝擊。演藝場所停擺,牲畜中暑倒地,運輸停歇,人口流動被阻斷。地方文人描述稱:「巷口沙發商家停擺,好戲演不下去;驢馬倒地,人聲沸騰的場景沒有。」一時間,城市熱到沒法上班,人們或坐或躺、或按摩、或圍風扇下取涼。

同時有批評聲音:認為朝廷救助「當熱必賑」,樣子做足,但正面的溫度分布圖只覆蓋城區,對下層冷漠。有人對朝廷寫詩諷:「冰盤在宮中,民塗淚兩行」。乾隆倒也寫了一首詩《冰盤與雪簟》自嘆,看似關懷百姓,但沒有實效。詩里寫道:

冰盤與雪簟,瀲瀲翻寒光。展轉苦煩熱,心在黔黎旁。

詩句掛「心在黎民」,但命運被熱浪烤黃的百姓聽到只是捂嘴偷笑。畢竟詩能涼心,救不了炙熱。

救援體系像印象派的塗抹,不夠直接。熱浪摧毀了人性底線的防線,也暴露盛世制度的懦弱。甘當權杖的人最終才發現:制度能行政,但不敵自然的暴躁。歷史會記錄官府努力,但也會用數字提醒我們尺度。

熱浪的「後遺症」與歷史啟示

熱死20萬人是數據,這還只是死亡記載。更要命的是它帶來的社會後遺症與制度思考。

中暑病人泛濫,官府醫院「算救死」,熱浪下不治急症不斷有人失診。鄉村健康院不堪重負,經常只能給冰袋、草藥,過幾天人倒下就說是「自然死」。踩著熱浪救人就是救救命,卻沒救好命。這一次是現代醫學沒見過的「高溫衝擊」。

莊稼受損,耕地塊多裂紋。清末有學者總結:「乾隆八年農產下降四成。」這意味著十幾省的糧食被毀,幾年後或引發價格上漲、稅收緊張、社會動盪種子。

勞動力大量損失之後,孫輩人數下降,很多鄉紳家族沒繼承人。墓碑陣地上刻著「永寞」兩字,沒法傳承的苦,成為村落斷代的一聲嘆息。

救災不及,被動政策信息散播緩慢。朝廷覺得夠了,百姓卻覺得「不如給個扇子也好」。救援救到頭痛,但冷漠更絕情。

1743年成了古氣候學的重要樣本。運輸法國傳教士宋君榮的測量,讓後世知道那場高溫物理存在,機理有乾旱+全球變暖驅動。現代氣候研究者稱它是「18世紀氣候極端典型」。

這也啟示我們:極端氣候不是現代專利,它只是早期沒有應對手段。一次極端高溫,對國家是一堂系統性檢討課。制度、醫療、糧庫、公共設施、信息體系都要配備「冷知識」。

熱浪過後,記憶像被雪一樣融化。次年,人們寫詩、記筆記、傳故事,改變的是對自然的敬畏。很多地方志都有「熏熱歷久」,不少朝野文人後來把這段記憶寫進詩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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